中国要为混乱的世界树立榜样 引用《参考消息》2018年9月2日报道,责编宋宇 中国进入新时代,世界正在大变革。当今世界无论对于东方还是方的概念来说都很陌生。希拉里·克林顿慨叹自己越来越看不懂今天的美国,欧洲没想到英国要脱欧,扬言要“斩首"的特朗普忽然同金正恩会晤…这个世界变动很快,充满了不确定性能不能看得清楚一点,行动上急当一些,尽可能不发生大灾难这是大家都左思考的大问题。 一 资本主义不知路在何方 资本主义经过500年的演变,现在已到了晚年弊病丛生,但尚不到寿终正寝的时候。它的伦理基础是个人主义,经济上是唯利是图,改治上是各种改集团的斗争与妥协。经济尚好时,这种斗争与妥协还顾及体面,唱唱普世高调;经济不好时,往往顾不得脸面,凶相毕蕗。现在资本主义各匡精英都承认弊病很多,说要改革,但正如英国前首相托尼·布莱尔所说:“愤怒很容易,但找到战珞却很难。”英国泰晤上报》网站发表的亚厉克斯·梅本的文章《民主可能没有于死亡,但病了》说:应 该改革资本主义,应该辶普通人获得公平的机会。应该复兴公民精神和民主参与应该这,应该那。但是,在这些漂亮的空谈背后,那个烦人的问题仍旧不变怎么做?'除非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否则欧洲的信任和身份危机只会恶化今天,西方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别人颐指气使的底气不足了,不得不比以前收敛了一些。 资本主义从血汁资本主义发展到工业资本主义(其间伴随着殖民主义),今大又变成了金融资本主义。1901年西奥多·罗財福努力将“野蛮资本主义"改革成“进步资本主文”;1929年大萧条后,富兰克林罗斯福推行新收,奉行凯恩斯主义;但到了20世纪70年代,浙保守主义兴起,实院上是又要回到“野蛮资本主义",今天少数人暴富,多数人不满,这种局面,逼着要改革,但不知路在何方。 这种形势在一定程度上给社会主义发展提供了较好的外部条件,怀疑资本主义的人多了,向往社会主义的人也多了。但决不能说,资本主义衰落,社会主义就定兴H。事在人为。现在要比的是各国的治理能力到各国看看,其实大家面临的问题差不多:人民要生存,要吃饭,要住房,要工作,要有一个安定、公正、宣居的社会环境。哪个国家做得好,那个国家就会赢得本国人民的拥护和世界的赞誉。 二 贸易战反映美“战略焦虑” 高喊变革的奥巴马十了两任,似乎没改变什么特朗普高喊“美国优先“让美国再次伟大”赢得了颇为尖藩的“镑带”白人产业工入的拥护,但上台后推行减税,让大部分利益落入大资本家的腰包。工人们尚未完全望,还在等待奇迹,恐怕是要落空的。 特朗普不是罗斯福,没有像他们那样针对弊病真的拿起手术刀,比如限制垄断资本家的利益。为了多賺钱,他成了军火业的最好推销商,到哪儿都要卖军火另一个赚钱的办法是向中国要钱。明明是美国赚了中国的饯,可是经他一宣传,只拿贸易逆差说事,让人相信是中国占了美国的便宜,当前釣贸易战实质上反映的是笑国的“战略焦虑”。眼看着中国快速发展,美国觉得白己的霸权地位动摇了,已到了不能不对中国采取强硬措施的时候了美国国防部长詹姆斯·马蒂斯在年初宣布国防战略时称:“大国竞争,而非恐怖主义,现在是美国国家安全的主要焦点。” 把国内危机说成是外部挑战引起的,最符合美国统治阶层的政治需要,因此,同善于讨价还价的特普还得耐心打交道,这是无法回避的挑战。 美国的前遼如何?应该说美国是一个很特殊的国家。开国元老都继承欧洲启蒙运动的理念,在宗教热忧的文配下,写了一部史无前例、追求平等的完法。200年后,人们批评当代美国人忘记了这部宪法精神,呼吁“不忘初心”。当代大部分美国人是拓荒者的后代,相信穷人能依靠自身摆脱贫困。正如作家约翰·斯坦贝克所写:“社会主义从未在美国扎根,因为穷人并不认为自己是被剥削的无产阶级,而是暂时窘迫的白万富翁。”当今美国社会流动性变得越米越差,相信这句话的人在减少。一个社会如果愿意奋斗、创业的人多,经济就会发展。相反,如果等着政府救济的人多,经济就会垮台。美国不像欧洲那样热心社会福利,是有历史背景的。 总的来说,美国的家底还很厚,经济、科技、军力教育、软实力都还颇有实力,几十年内还难有能从总体上超过它的国家,但已经大大今不如昔的美国不得不变。特朗普知道美国必须变,但他是一头被关在制度笼子里的老虎,要么冲破笼子大干一场,要么只能在笼子里修修补补。 三 同美国打交道要有耐心 40年前,中国决定改革开放,西方持欢迎的态度,那个时候西方有“战略自信”,那就是:一旦把中国引入市场经济,中国没有别的路好走,必须是“融入世界主流”,经济上成为西方的附庸,政治上向西方看齐。40年过去,西方落空了,失望了,觉得亏大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西方不想看到的,反思的结果是:西方犯了一个战略上的大错误,现在唯一的补救办法是要遏制住中国的发展势头,虽然为时已晚,但也还有手段,至少可以廷缓中国的发展速度,保住自己的霸权。 对于中国快速发展的原因,西方看不懂。有西方经济学家说:“人们用所有理论尝试理解,目前却没有一个理论能收获共识。”以《大趋势》一书闻名的世界著名未来学家奈斯比特夫妇说:“西方不愿看到正在发生的事情。它以为中国会继续是世界工厂,而自己会继续大赚特赚。”很多美国战略家认为,最可怕的是中国创造了一种与西方迴然不同的思想、道路和制度。如果中国成功了,不但“历史的终结”成了笑柄,而且国内外怀疑本国制度的人会越来越多,日子会越来越难过,更不要说霸权了。美国想扶助印度来比垮中国,以证明西方民主的正确,效果却很差。 那么,中美的矛盾是否仅仅是制度之争呢?其实也不是。因为今天美国用来对付中国的经济、军事手段,也用来对付同美国制度一样的国家。美国的核心战略是不容许世界上出现可以挑战它的国家,不管它是什么制度。它对日本、欧盟同样霸气凌人,不讲情面。 美国只有保持霸权,才能保住美元的印钞权,才能在世界上赚最多的钱。一旦中国强大了,经济繁荣了,高科技领先了,军备上有优势了,人民币国际化了,美国的霸权就丧失了,印钞权也就不保了。美国不能想象在那种条件下如何生存下去。因此,中美的矛盾也是利益之争,在美国看来是生死存亡之争。为了这种斗争的胜利,美国可以采取一切手段。对此我们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 修昔底德陷阱”的说法就是这么来的。那么,中美矛盾是否一定很可怕,一定会走向大灾难呢?也不定,还有别的可能性。首先,我们不认为中美关系是“修昔底德陷阱”,因为“修昔底德陷阱”的结局是 个战胜另一个,消灭另一个。而我们并不想打倒美国,消灭美国。我们对霸权没有兴趣。美国如何变,由美国自己决定,不取决于我们。而如若美国想打倒我们,消灭我们,根本做不到,除非双方都在核灾难后共同灭亡。因此,现在的中美关系是一个强大而走下坡路的老大,要正在不断强大起来的老二,尽可能照顾它的利益,不要触动它的命根子。我们也可以划出我们的红线,争取至少让关系过得下去,并向互利共赢的方向努力。这要经过几代人的交锋、交流、交融。在这个过程中创造一种既对双方有利又对世界有利的新关系。 生意人特朗普最关心做生意,他不会让生意做不下去,我们要继续耐心地同他打交道。 四 西方企图修改全球规则 苏联解体口近30年,现在西方学者对当前的问题百思不得其解:按说资本主义的头号敌人垮台了“历史终结了”,为什么资本主义反而日子不好过了?英国《泰晤士报》文章描写道:“眼下是暗淡的时代。如果说欧洲的灯火没有熄灭,它们至少是在摇曳。” 其实这是历史的辩证法。一旦制约资本主义的对立物大大削弱了,资本主义便胆大妄为起来。经济上搞新自出主义,用“金融创新”来装点金融资木主义,社会才富集中到极少数人手里;玫治上高新保守主义,站在民主”的制高点上,看谁不顺眼就打。就这么狂欢胡闹了阵,金融危机、恐怖主义、难民潮……纷至沓来这样,西方学者眼里的“后冷战”时代很快就过去了。 那么,为什么又在谈论“新冷战”呢?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这是一种“战略焦虑”。上述《泰晤士报》文章写道:“世界大多数地区的情况从未像今天这么好。全球化对亚洲和非洲的数十亿人来说是了不起的成功,这种成功还不完整。但是,东方和南方的收益却以西方和北方的损失为代价。”原来,他们觉得做生意吃大亏了。 俄罗斯外交和国防政策委员会主席费奥多尔占基扬诺大点明要害:“应当在更大的空间和全球音景下看待发生的事情。世界正面临秩序模式的棖本转首先不是地缘政治秩序,而是地绿经济秩序。影响力从西方转向东方正在带来质变。西方需要修改在前一阶段确定的游戏规则,因为在新形势下,这些规则正变得有利于竞争对手。” 战后的政治(联合国)、经济(世界银行等)框架是美国主导制定的,是对西方有利的,客观上乜避免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但是,一旦西方觉得对自己不利,就要修改了。一个最明显的例子是1971年废除金本位,这是布顿森林体系的支柱。这个均了,后面的金融危机便接速而来到底是谁在挑战现冇的国际秩序呢?西方说是中国等国家,真是戲嘁捉贼。 俄罗斯外交和国防政策委员会荣誉主席谢尔盖·卡拉加诺夫写道:“俄罗斯和西方之间的问题其实是西方内部的问题。如果说新冷战确已打响,那也只是因为精英们无法接受新现实:军事、政治、经济和精神力量的平衡已经不再向西方倾斜,而且无法回到从前。"因此,西方挑起了“新冷哉”,航空母开来开去只是造声势,“贸易传”则是最急功近利的形式。 五 中国发展靠“正气”底气 几百年来西方一直要用西方文明来拯救世界上“迷途的羔羊”¨,其中充满了宗教的普世情怀。物质文玥的进步是巨大的,大家都承认,但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正如普通老白姓常说的:“日子好过了,人心变坏了”。 当今世界有一对根本矛盾:个人发财还是其同富裕?与之相应的另一对根本矛盾是:形式民主还是有利于实现最广大人民愿望的民主集中制?中玉坚持走自已选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西方认为是异端,非世界主流。 然而,中国近40年由弱变强的“世界奇迹”令西方目登口呆,心生恐惧,“战略焦虑”油然而生。我到欧洲旅行参观过很多广场,人们介绍历史上这里烧死过许多异教徒,其中包括捍卫哥白尼学说的布鲁诺。在西方些极石精莫(如博尔顿之流)看来,真应该把中国当异教徒烧死,但是已经做不到了。 当今世界纷纭复杂,有许多亮点,也有许多黑点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耐人寻味。如果朝鲜没有核武韁美国会和它谈吗?如果巴沙尔打败了,叙利业还有和谈吗?另外,正当特朗普大喊“让美国再次伟大”,法国总统马克龙跑到美国国会说:“让我们的地球再次伟大当特朗普大喊“美优先”,摆开贸易哉架势时,印度和日本却要同屮国改善关系,探讨世界的未来。 倘若在钓鱼岛冋题上中国不是既坚抟原飓又保持动的分寸的话,倘若去年在洞朗真的发生武装冲突的话,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吗?简若我们不在朝核问题上提出顾及各方的“双暂停”建议,耐心做工作,会有今大朝鲜半岛局势的缓和吗?倘若我们不是坚“互利共贏”原则推进“一带一路”的话,我们会在世界上赢得那么多的朋友吗? 西方怎么变,由不得我们。还有一团乱麻的中东也由不得我们。互联网和人工智能如何深刻改变世界大家还都拿不准。我们只能靠两股气:倡导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正气和不断壮大自己的底气凭借这两股气,我门相机而行,斗智斗勇不斗气,注意不把手伸得太长下做超出国力的事我们唯一要做的事是为世界树立个榜样,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而不是去争什么国地位,更不是霸权。 《孟子,尽心上》:“君子引而不发,跃如也。中道而立,能者从之。”面对骚动不安、深刻变化的当今世界,应该认识到:引而不发正其时,甲国有所为,有所不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伟大理想一定能实现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理念一定会被越来越多的人变为自己的实际行动。(作者系新华社世界问题研究中心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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