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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困难时期”,我家吃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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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11-11 19:10:4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数年“困难时期”,我家吃啥?
网上文章(内参):李未熟擒话(原创)2022.9.20 发表于湖北

这是一篇点题文章。有读者留言说,李老师,我最喜欢你谈古,你说说,那几年饥荒时期,你是怎么吃的。
这是他感兴趣的问题,也是我长久想写的琐碎。我的标题为什么不用“三年困难时期”而用“数年困难时期”?因为在我的记忆中,至少在我的家,从1959年起,到1978年,很少吃过一餐饱饭,很少吃过一餐精米饭。
文前我不再赌咒发誓,说这文章里说的句句属实。信的人不用说,不信的人,我用剩下的生命赌,他们也不信,那还有发誓的必要吗?
时间段:如上述。
地点:原黄陂县长堰公社新民大队火烧桥村
首先声明,我家的情况还算好的,一是父亲在武汉当工人,二是我的姑妈家在武汉江岸区头道街做豆腐,多有接济。


1在武东捡白菜帮子
1959年我5岁,农村实在是没有吃的,我妈,我哥还有我,三个人投靠父亲。姐姐与奶奶,大概留在农村了,这样一分散,她们也能有些吃食。
父亲在武东做什么工程,不记得,好像是471厂?我和妈妈,经常到父亲食堂边捡菜帮子,拿回来洗干净,加少许大米,煮着吃。


2队里分了2两玉米
也不能老住在父亲那里,他也是有定量的。记得我和姐姐两个人在农村,其他人哪里去了呢?实在不记得。奶奶是常常住汉口江岸姑娘家的,可能她去了江岸,妈妈和哥哥,大概去了外婆家。
那天傍晚,生产队喊话,让各家各户去仓库里分粮食。姐姐分回2两玉米,家里实在没什么东西能吃,这2两玉米就是我和姐姐的晚餐。
怎么吃,真是个问题,我们两个小孩子没有能力把玉米弄碎,姐姐做了主张,就贴锅炒。炒熟后一人一把,吃下像铁子一样的玉米,算是晚餐。
那玉米为什么没有炸成玉米花呢?至今是个谜。


3海草的腥味,至今没忘
那时候,人民公社还是在想办法帮助群众度过难关,但全国农村饿饭,哪有那么多东西可以征调来我们这里?
记得有一天分了一把海草,不是海带,真的叫海草[俗名:马尾藻(西)]。
做海草的,是奶奶,一般的蒸煮,是没法烂的,奶奶把它放在罐子里,放在灶火里,像煨汤一样煨。
那时家中没米,也没油啊,海草这东西,没有猪油怎么煨得烂?煨了一段时间,一屋子的腥味,拿出罐子倒出来,海草已经长得像它们在海里的模样。这一罐海草肯定没扔,怎么吃的,我不记得。


4霉红薯片
妈妈跟我说,那时粮票是大队干部手里掌管着,家里实在揭不开锅时,妈妈就到上湾吴,找到当时的大队会计吴基督,讨来了5斤粮票,妈妈说那是一个雪天的早晨。
不知道我家那点霉红薯片是买来的,还是自家的。反正发黑,吃到嘴里有一股苦味和kăng味。也吃过红萝卜条,也是不知道从哪个省运来的。
5最烦奶奶白萝卜煮稀饭
家里严重缺粮,记得吃过一个别人家给的粑粑,榆树皮做的,糯糯的,还算好吃。
奶奶操持一家人的饭,也为难她了。没米,就萝卜瓜菜凑合。生产队扯了白萝卜的地,奶奶掏回不起眼的萝卜,洗净,与米直接下锅。煮熟,又是一屋子的骚味。
我们那里的萝卜都是小的,从来没有种过今天的大萝卜,看惯今天大萝卜的后生,别又开骂,说我这一节是胡编的。有时候煮豆渣,豆渣是从姑妈家拿回来的。


6麦米稀饭
那时真是原始社会,不,是石器时代。处理谷物,没有电机,都是手工。
大麦割回,用石碓舂掉上面的壳颖,就是麦米,再深加工,唯有一途,就是把它炒熟,磨成粉,叫炸磨粉。
麦米下锅,有时加一点大米,煮成一锅稀饭,清汤寡水。那麦米怎么煮也不会开花,牙齿怎么也咬不碎它们,吃在嘴里到处跑,很难下咽。我不想吃,就睡。大人吃饭,一定是要喊我起来的,不然,过后说肚子饿了,哪里找吃的?迷糊中被喊醒,对着那一碗清稀饭,又烫又稀,实在没有食欲,有时就用筷子在碗里乱搅,发点小脾气。
乡下人会把稀饭煮得很稀,把大麦粉加进去搅和成一碗羹,吃下去必定打嗝。麦米稀饭倒是有一个好处,就是钓鱼。挂上钩,刷鲹子鱼,怎么甩都行,饵不脱钩。

7破米糠糊糊
关于吃糠,我的记忆不确切。但是,妈妈和哥哥吃糠的事,记忆深刻。
妈妈吃糠,是在为生产队挑谷种回的路上,天黑回不了火烧桥。唐保社一家人收留了妈妈和另一位同行的妇女长辈,晚上就是给了她们二人一瓢糠,两人分吃,这是妈妈给我讲过多少次的故事,我后来还有意找了那家人,想报答一下,去后,门上一把锁,村里人说老人去世了,后人都在武汉。
哥哥是吃糠后拉不出来,痛得在西边田里打滚,后来用纺线的铤子挑,才算没有憋死。
上面两件事都写过,再详细写下去,又有人说我千年的狗子记得万年的屎了。
我记得的一次吃糠是生产队集体分食。
地点在春和叔小院子里,也就是我家屋后。生产队在他家堂屋里打了一个大灶,架一口极大的锅,锅上放一个瓮子,瓮子里加一瓮子水,煮开后,下入野菜、糠、破米,煮成清水糊糊,生产队所有人拿碗去分,一人一碗。
什么是破米?有意把大米磨碎,但不是米粉。为什么要吃瓮子做的糊糊?那是因为不许家家户户开火。各家的锅是否打破炼了钢铁,这个不知道。吃了多长时间?也记不得。
后辈们,这不叫吃忆苦饭啊,吃忆苦饭是在1967年左右。

8出水痘,妈说一个面窝就治好了
我和姐姐先后出水痘,高烧不退。我躺在堂屋的床上,眼前全是粗大的气球翻滚,气球多大?直径都有一米多,或者就是充气的龙灯。这样持续了好长时间。请医生们解释这一现象,这是不是叫烧糊涂了?
当妈的一定心急。农村那时出水痘,不兴送医,老人们觉得退了烧就会好的。殊不知那样高烧下去,是会夺去孩子性命的,我能活到现在,度过那一关不容易。
妈妈到长堰街上买回一个面窝,那是农村孩子的奢侈品,吃了之后,烧就退了,这应该是巧合。妈妈后来笑我,说我吃了一个面窝就好了。

9没来由经常呕吐
家里前晚可能剩下一点稀饭,或者一点擀面,第二天早晨一定会热着吃。吃了就会吐,现在才知道那是食物中毒,因为那时没有冰箱这个概念。
这是食物放馊了,馊了就是坏了,可是那时哪里舍得倒?加上人也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想起来真的很危险。农村人命短,可能与有病不治、吃馊食中毒有极大关系。

10  集体吃饭,有“诀窍”
农村人有集体吃饭的时候,要么是做水利,要么是庆祝某某大会胜利召开,或者是欢呼最新最高指示发布,游行后,可以吃一餐白米饭。基本没菜,如果有,也是白水煮萝卜片,或者是一盆南瓜。
双抢,是在最热的季节,抢收抢种。白天抢插秧,晚上抢着脱粒。好多年没有脱粒机,就用牛拖石磙碾轧稻谷,这在禾场上牵牛脱粒的任务,就是我们的,那时多大?大约是初中高中时。
深夜,可以吃一顿白米饭。
我还没有成人,不知吃饭还有诀窍,吃了一碗再也没有,显然心有不甘。
一位老哥端着一碗冒了尖的白米饭悄悄问我,你是不是第一碗盛满了?我说是呢。他说,那你一定盛不到第二碗。他说,第一碗要盛浅,快快吃,吃了之后,再去盛,这一碗一定要压实,有了这两碗,就饱了。

11押送批斗对象到公社,可以混一餐饱饭
这个故事是朋友张晟林讲的,他的家在武穴,那时叫广济县。后来是社科院历史系研究生,与我同为77级考试入学,只是不同学校。
那年晟林暑假回乡,由街到村水路30里,机动船错过了,只好坐本垸人经营的划子,水程近5个小时。
这人一生光棍。船中,晟林问他,“好几回传达最高最新指示,游行后大队必批斗四类分子,其中要五花大绑一两个送到公社去。您总是事先准备好麻绳,与被捆的人有仇么?”
老光棍说,“没有啊。我捆就由我送,慢慢走,十几里路,送到公社就赶上吃中饭了,公社食堂的白米饭不掺菜啊,吃完了,又把他带回村,看看太阳还高,就到一个小树林睏一觉,这一天,是算工分的。”
这老光棍也不是全无心肝,他出村后,出公社后,会把那人松绑,进村时再绑起来,绑也不是往死里绑。只是,那四类分子不能在公社吃饭,中午就饿一餐。

附:这不是故事(毛时代真相!)

                                     作者:毛主席的红小兵
我们都已上了年龄,热爱毛主席是毛泽东时代的“新青年”,但却信奉习时代的吃饱穿暖与“民以食为天”。两者相比生活在新时代的我们,总体上感觉毛时代(吃的、穿的、用的),往事“不堪回首”、铭心刻骨、历历在目、痛心疾首、感同身受、永志不忘。

一  家
那时候跟父母家住在海边乡下,沿海吃的情况据了解总体上比内地好。最苦、最困难的时候在1960年,许多人得了“水肿病”,我母亲就是实例(营养不良)。上级分配下来给我母亲吃的“营养粉”,我们都“偷吃”过,那是“米糠”(稻米壳)炒的很硬、很涩,小孩根本吃不下。
当年的主粮不像现在(大米、小麦),只是地瓜与地瓜片(薯片),全家几十年每个人都一样饿、都吃不饱,偶尔吃饱了就是“过节”。比如:有白米饭、白馒头吃就是过节等!副食:野菜、山葱、羊仔耳、野油菜、南瓜花、豆腐渣、海草(马尾藻)等。婴孩没奶粉,主粮是母亲把地瓜片咬粹喂小孩吃。副主粮:地瓜渣咸饭(薯渣咸)、烂番薯面、地瓜片+大麦糊、地瓜渣+地瓜汤饭(没有大米)。大多都是现在小孩吃一口马上要吐掉的那一种,就这些都算上还不够吃。仍然饿呀!
小故事:1966年我初中毕业,去福清念高中(侨中)。我妈怕我饿,千挑万选捡好了整整一布袋约15斤左右的地瓜片,却让我不小心丢在福清车站,那就是一场灾难……

    二 儿时
“世间万事,除了生死与吃,其它的都是小事”。因此全家动员上山去挖、去捡,生产队已经收成后(1959年—1978年),扔下的一些残余的地瓜蒂、小地瓜、大豆、花生等。我们能翻到一块略大的小地瓜,或今天收获可以够吃,那就是我们在吃饱“过节”,这些长年累月是全家赖以“活命”的常态,儿时当年留下的“日晒斑”已经变成了满脸的“老年斑”,都是毛时代留下“英雄事迹”与“光荣负伤”的铁证。
五十年代(1950年)乡下没有电,点豆粒大的煤油灯火,灯茏、玻璃罩煤油灯、马灯。那时候用风箱(每家每户灶上必备),烧的我妈去捡到的“红旗厂”(打铁厂)倒掉不用的煤渣,为了把食物吃到口,就必须推磨、舂米、舂麦,当然都是我母亲去做。
有一次全家六口的一顿伙食,是用1两“山东粉丝”+分满锅卷心包菜来做饭吃,吃得全家肚子都饿咕咕地叫集体“抗议”!老家我叔父林XX,1960年全家七口断粮,我父亲林XX(做医生),因此连夜送去一麻袋地瓜片(口粮),伍元人民币(工资款),叔父全家得救。还有当年的共产主义“大食堂”,全街道(邱厝街)集中集体化一起吃饭,都是儿时的事实大家都饿,但饿着肚子“闹革命”却挺热闹了一阵。
一句话,当年的所有人都为了革命而“斗私批修”,“政治第一,吃饭第二”,头脑发热“政热经冷”。“抓革命,促生产”,“政治挂帅,思想领先”,“阶级斗争是纲,纲举目张”,共同反对“走资本主义道路”,“饿着肚子闹革命”,因此每个人都穷,“不劳动者,不得食”呀!

三  “当官”与吃饭
全社会流行“东西比人贵”,农村的不说,集镇居民大人、小孩几个人(2-4个人)盖一床棉被,儿时(1959年),我祖母不小心把棉被烧了(烤“火筒”),就象“天塌”了。用的是分给我们的粮票(每人:23斤/月)、油票(每人:3两—5两/月)、布票。
定量的大米与地瓜片搭配,有一个粮站干部叫陈××,“当官”的分管批条子,“为了吃”所有需要把地瓜片换成大米的妇女,都必需“排队”让陈同志“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当年凡被摸过脸、“捏过手”的本地女孩,特别是年轻漂亮的女人几乎都公开被“占过便宜”。这些人“乌人”代表“官方”,所有以权谋私的这一类“粉红色事件”,做老百姓的“逆来顺受”,通通都是“为人民服务”。是“当官”的“手续费”,做老百姓的人人都免不了都肯定要付。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现在仍有许多“年轻人”,不知人情世故与人间疾苦。如:司马南这一类人的“毛左”潜规则,希望让中国再回到50年、70年前的“毛时代”。因此“打蛇打七寸”,“万恶全归”五毛党,让司马南这些毛左“野心家”,全部进文革式毛时代的“学习班”,进行毛版阶级斗争与革命思想教育、忆苦思甜、不用吃饭只闹革命与“政治洗脑”。
“天上布满星,月芽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为了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让司马南吃“忆苦饭”,让这些“不劳而获”的人全部去尝一尝我们老一辈人,都曾经忍饥挨饿过的那些“苦难岁月”。
这对司马南同志,肯定是一种无产阶级革命的“阶级立场”考验,省得全国人民都跟着司马南,恬不知耻地做毛左、五毛党再回到“旧社会”,让中国人民好了伤疤忘了伤老“忘本”。让已经生长在美好幸福习时代的我们,都成为“返乡团”,崇善《从毛到习》。用五毛党反当代、反当朝,“反党、反社会主义”,都跟司马南做习时代的“持不同政见”者。是“伪科学”的新时代无耻、黑恶的“叛徒”、当代“厨余”垃圾、社会人渣。





2022年10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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