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最先进:习主席中国思想学会正名总策划(7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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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华智库 中国芬笙山人工作站 2022.2.20

读《拥抱战败—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日本》有感

作者：林宙仪

                     

　　拜读该书之前，我查询了作者的身份背景。这是作者以一个美国人的视角描写在二战过后作为战败国的日本的国况与战后人民的生活。正临南京大屠杀国家公祭日，1937年12月13日，侵华日军在南京展开了40多天惨绝人寰的屠杀暴行，30余万同胞惨遭杀戮。这是刻在民族血肉上的耻辱，也是华夏子孙心中永恒的痛。“昭昭前事，惕惕后人。”日本军国主义在中国犯下的恶行，是万千无辜亡魂在游荡时发出的哀鸿。

　　曾经的南京别称金陵，金陵生机勃勃，直到日军的入侵开始尸横遍野，死亡不是终点，遗忘才是，人类的本性是逃避残酷的现实，但我们深知，遗忘这段历史就如同是第二次大屠杀。如今唯一留下的是伤病缠身的慰安妇，如今我们看到的是一段文字、一张照片，当历史的尘埃落定，新闻中冰冷的数据，却是战时每个美满家庭的生离死别。天理昭然，无论日本政府如何否认那段历史，掩埋在漫漫泥洼下的，不是一捧黄沙，而是无数同胞的血泪。

　　“那是1937年12月13日，我记得那天所有人都在跑，却好像永远也跑不出那场大雾。”人性究竟何能沦丧到如此地步?如今光看文字就流泪满面的我不禁向侵华日军发出声声拷问。

　　该书以沉重的口吻审视了战败后日本底层农民的生活，自二战开始，日美关系迅速恶化，珍珠港事件后日美关系胶着白热化，时间到来1945年，而后我们所熟知的历史: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然而日本军国主义在世界各地犯下的累累罪行，早已激起各国强烈的报复欲望，严惩日本战犯的呼吁声此起彼伏。但美国作为利益至上的资本主义国家，自然有关乎自身的考量。美军陆军部长的主张是，基于公正的法律程序的即时审判更符合文明的进步，并将对后代子孙产生更大的影响。于是在这种主张下，一场声势浩大的“东京审判”开始了。美国沿用纽伦堡审判模式，牵头与同盟国组成远东国际军事法庭，本意是避免将来再次发生此类恶性事件的美好希冀，对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日本首要甲级战犯的国际大审判。经过多数表决，日本的七名前领导人全部被判处绞刑，16人被判处无期徒刑，这些历史的审判对犯下滔天罪行的战犯进行严厉的惩处并保留敌人的罪行记录持续发挥教育和铭刻历史的作用。然而在有心之士的主导下，审判有了双重标准，一些关键人物逃脱罪行，一些真实罪行被抹去，东京大审判效果大打折扣，甚至可以说是形同虚设。在极端美帝的控制之下，所有的审判结果甚至案例都由他们起草，可以说到了只手遮天的地步。而各国仅仅参与了征求意见环节。

　　为使天皇脱罪，美国时任检察官约瑟夫·基南无所不用其极。他先是威胁他国检察官“天皇是禁区”要求他国不越雷池半步，又在战犯东条英机承认天皇发起战争的主观意志后，敦促其改口为天皇开脱。于是在第二次审问过程中，东条英机改口。在美国个别分子的包装下，裕仁天皇不仅免于承受审判，甚至被鼓吹为一位热爱和平，崇尚自由，深受部下蒙蔽的正人君子。作为战争的发起者和领导者，这样的裁决是极端不公道，不被世人所认可的。

彼时日本时局动荡，左翼活跃，积极揭露国家战争罪行的活动也得到了群众的广泛支持。《朝日新闻》等报纸倡议日本人应当收集自己的战犯名单。

　　然而在美国的阻挠下，政治左翼呼吁清查战犯，开展人民审判的意图胎死腹中。审判结果包庇主犯，天皇逍遥法外，多方努力下才促成的东京大审判付诸东流终究成为海市蜃楼。

　　文章的开篇，便放眼基层群众听到战败投降信息时的群像。有错愕，更多的是“震惊到近乎麻木”，随之是解脱，而后才后知后觉的是站败的绝望和崩溃。如同黄粱一梦，日本做了一场企图染指中国，并吞全亚洲版图甚至称霸世界的美梦，这个在小岛上的国家却有着与领土丝毫不匹配的巨大野心。然而一梦经年，大梦初醒，他们方才发现眼前满目疮痍的国土，颠沛流离的人民，日渐衰微的帝国才是现实。而荒凉的街景无家可归的妇孺，作为战败方的士兵，还有被滞留在异国他乡的那一群日本战俘，黑市盛行下的笋式生活...时间洪流之下，众生皆为蝼蚁，苟延残喘，不过如此。

　　作者在书中如是说:“对自身苦难习惯先入为主的成见，使得大多日本人忽视了他们对他人造成的伤害，这个民族，缺乏对陌生人的爱心...战争和战败的发生，是由于日本人没有对人性、人格和个性的适当尊重，未能培育出理性的批判精神。”贫困激起了日本民族与生俱来的劣根性，严重的物资匮乏，天灾人祸的双重压力下，穷凶极恶的劳动者变得激进，许多人认为自己才是战争当中最大的受害者，眼前贫病交加温饱困难的境遇显然比寥寥几字记录的日军在异国他乡的暴行更加实际更加窘迫。事实如此，人本自私，现如今许多日本民众仍普遍缺乏对侵略战争的反思与悔疚。但正如习主席主席所说的:“我们不该因一个民族中有少数军国主义分子发起侵略战争就仇视这个民族，战争的罪责在少数军国主义分子而不在人民，但人们任何时候都不应忘记侵略者所犯下的严重罪行。”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因其父是日本侵华士兵而拒吃中国菜，拒绝生育。侵华战争对于他来说，是耻辱和羞愧，年幼的他听完父亲讲述自己侵华战役的经历后，心中对父亲的印象只留下了面目可憎，听时他在心中默念:“我是一个杀人凶手的后代!”从此他与父亲间产生了巨大的隔阂，而他也下定决心不会生育，认为自己骨子里流着残忍肮脏的血液，“希望村上家族的罪孽在这里画上句号。”他在作品《海边的卡夫卡》中细致的描绘日军丑恶的嘴脸，而在村上春树的所有作品中，字里行间饱含对和平的向往热爱、对战争的痛恨以及对日军暴行的唾弃。日本政府欲盖弥彰的事实便被他如此公诸于众。与日本社会风气格格不入的他在这个无所依傍的国家，成就了自己的不朽。

　　时光飞逝，战争的伤痛早已被岁月抚平，无尽的苦难终会过去，天光乍亮，会有还我同胞公道之时。牢记，是为了更好的前行。当我们从战败者的眼光来看这个世界，看到的不该只是悲伤、迷茫、仇恨、消极，而更多的该是希望、韧性、远见与梦想。拥抱战败，才能拥抱未来。